潘晶
“您好,这里是沈阳120急救中心。”
“您好,有一名新冠肺炎疑似病例,需要立刻转院……”
在沈阳120急救中心,抗疫期间,每一通类似电话的背后,都暗藏着一段惊心动魄的真实故事。2月7日,沈阳晚报、沈报全媒体记者再赴沈阳120急救中心,面对面采访这些故事的主人公:刚刚脱掉隔离服、经过严格消毒消杀、下班回到家后的他们,回归为普通家庭的一员,但战“疫”中的他们,却个个是与死神赛跑的无名英雄。
转运耗时3个半小时
不吃不喝不上厕所
张义龙,沈阳急救中心皇姑二分中心站长,急救医生,39岁;潘晶,急救护士长,42岁。他和她,是同一个急救小组的成员,都是中共党员,更是黄金搭档,被同事们称为沈阳急救战线上的“神探亨特和麦考尔”。
2月4日,接到上级紧急任务,辽宁朝阳有新冠肺炎确诊患者需转运至省级定点救治医院(沈阳市第六人民医院)。接到指令后,由张义龙、潘晶及驾驶员组成的院前急救小分队迅速行动。
“我们于上午9时出发,下午1时40分抵达朝阳;下午3时接上患者返回,到达沈阳定点医院已是傍晚6时30分。”张义龙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回忆,由于身穿3层防护服,在近3个半小时的护送途中,他们不仅不能吃喝,而且无法如厕,在密闭的负压急救车舱内,时间仿佛凝固……
穿3层防护服一根头发都不能漏
“我们是工作搭档,也是并肩战斗的战友!”潘晶告诉记者,这项任务不同寻常,按照相关规定,急救人员必须做到三级防护:要内穿一层急救服,外套两层隔离服;戴3层手套:内两层为一次性橡胶手套,外套长及肘部的加厚医用手套;双层鞋套。这就需要互相帮忙。张义龙说,潘晶有一头长发,必须全部梳入隔离服头罩中——这一项工作,他帮她完成得格外细致。“这个细节太重要了!一根头发丝的遗漏都可能引发最终的医学暴露风险!”
转运患者过程中,抬担架时张义龙的防护服不慎被剐开一个巴掌大小的口子。“幸亏按照预案穿了双层隔离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义龙说。
高速上突发状况病人血氧饱和度骤降
谈及被转运的这名确诊患者,二人非常感慨:患者今年42岁,从辽宁移居武汉16年。今年疫情发生后,趁武汉封城前,他驾自家车,载着妻儿和父亲,一家四口返回辽宁朝阳。没料到,抵达朝阳后,四人陆续发病。尤其是他本人,症状逐渐加重,高烧近39℃不退。去当地医院后,核酸检测结果显示为阳性,成为确诊病例。根据相关分型,他为重症病例,需要立即转运。
“转运途中,在高速路上,病人血氧饱和度急剧下降!”张义龙回忆,病人这项指标最低时比常人降低了10多个单位,据当地医院检查发现,其双肺变白,病人面临呼吸衰竭边缘,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鼻饲氧气管根本不管用,必须使用全面罩吸氧!”他说,而且,病人情绪濒临崩溃,这更加剧了其窒息的可能。
负压担架加隔离服医患交流需要喊话
“一路上,我俩轮流给病人做心理辅导!”张义龙告诉记者,他和潘晶使出浑身解数,运用所学的心理学相关技巧,为病人“减压”。不过,他们与病人之间的“聊天”,却是以喊话的形式在进行着:
确诊病人需要被抬入生物安全型负压隔离担架——该担架能在转运新冠肺炎确诊患者或疑似患者过程中阻断传播途径,在抗击新冠肺炎第一线最大限度降低医护人员和周围人群受到传染的风险。由于病人如同被载入飞般隔离舱般,听力受阻,再加上两名急救人员也分别穿着防护服,彼此必须要靠高喊才能听清对话。
据统计,两人所在的急救小组在春节期间,一共成功执行4起特殊转运任务,其中,两例为确诊病例,两例为疑似病例。“往往是急救车刚到医院,下一个任务又来了……”潘晶说,同事们没有人叫苦叫累,“合众人之力,一定能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沈阳晚报、沈报全媒体主任记者唐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