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5日,星期三,晴。
今天,没有雾霾的浑浊,阳光铺洒整个房间,让我想到昨天立春,朋友圈里好多人发了充满期盼的寄语:“春风十里,山河无恙”“春天来了,抗疫胜利还会远吗”“冬天从这里夺去的,春天会交还给你”……这些话让我近日压抑的心情多少得到舒缓。
早饭后,我把批改过的学生许爽的硕士论文一页页拍照传给她,让她自己先看,并约好下午1点钟语音联系。
阳光真的很好,打开窗户,微冷又清爽的空气进入房间。前一阶段没有时间坐下来看电视,今天回看《故事里的中国》第一辑“永不消逝的电波”,非常震撼,尤其是看到节目最后,当年的报务员现今已经80多岁的苏采青女士向故事原型李白烈士用摩尔斯电码发一份明码电报“李白前辈:您期待的黎明,到了!”。一瞬间我泪流满面,原来这部电影的背后有这么多感人至深的故事,以往给学生讲电影总是分析影片的拍摄技巧,分析各种镜头各种电影语言的运用,看来以后再讲应该更多地关注到电影背后那些感人至深的故事。
激动的心情还未平复,身边的手机就跳出一则信息,是学院“疫情防控班导师工作群”发的收集未填写疫情防控信息的同学名单,我带的班级有3人未填。我马上发给他们,刘思文和袁维健两位同学很快回复已签,但是春忠同学迟迟没有回信,我又给班长张琼予发微信了解情况,琼予说春忠家在山里,手机可能会没有信号。我都忘了,春忠是来自云南省怒江州大山中一名傈僳族学生,平时看他积极乐观向上,但是他生活的具体情况我还真不了解,今天一失联,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焦急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春忠的微信终于来了,他说家里没信号,自己是走到山顶才有信号,填的表格。短短聊了几句,信号突然就没了。我特别不放心,直接拨打了电话,好在他接了。电话里我详细问了春忠在家的情况,他们州还没有疫情,但也封闭了,他每天要上山帮家里干活,因不接触外人,没什么危险,让我放心。我嘱咐他一定要做好防护,保护好自己,余下时间要看些书。跟春忠通过话,心安了不少。
下午1点,依约跟许爽语音,对着她的论文给她讲了1个多小时,特别累,不能面对面交流让我感觉有点儿力不从心。过午的阳光斜射在沙发上,有点想睡,但又想起昨天跟张楠和李冰商量要利用现文经典导读微信公众号推送学生的赏析文章,遂打起精神,和李冰、张楠又研究好一会《伤逝》小评论的推送。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好在最后定稿如期推出了,希望我们的平台如一朵小花能给焦躁的读者们带来一丝春的信息。
作为教师,我特别习惯“宅”在家里,哪怕是在这个特殊的冬天,一周、二周不出门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但是现在,除了每日关注疫情发展,还多了对班级32名学生的牵挂。连续多日,早起打开手机查看同学报告“无疑似疫情”的消息已经成了我的生活常态。
此刻,夜幕降临。看着窗外家家为春节点着的一盏盏红灯笼,我忽然忆起:“冬已逝,春复始。吾安好,尔无恙。万物可期……”